才低声问:

“那我们待会要叫醒主子么?”

秋鸣也迟疑了一下:“叫吧,是否要去请安,还得看主子的想法。”

这宫中惯是见风使舵的人,昨日闻乐苑侍寝,不到辰时,御膳房就亲自将膳食送来了,绥锦和秋鸣对视一眼,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,经过这么一件细微的小事,绥锦心底已经隐约明白在这宫廷中,圣上的恩宠代表了什么。

绥锦没有糊涂,干脆地辰时前叫醒了主子。

邰谙窈醒来时,还有点懵,她稍有动作,整个人就是一僵,她很难形容,就仿佛浑身都被碾过一样,疼也是疼,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,两条腿仿佛面条一样,提不起一点力气。

叫她不得不回想起昨日夜间的荒唐。

她咬唇坐起来,锦被顺着动作滑落,肌肤上的那点痕迹一一显露,绥锦看得心惊肉跳:

“主子?!”

邰谙窈被她瞧得有点赧,推了她一把:“别看了,快拿衣裳来。”

尚衣局昨日送来宫装,倒也及时,她今日第一次去给皇后请安,自然是要穿着得体,她颇偏爱青黛色,今日宫装也挑了这个颜色,衬得她越发白,眉眼轻细,晕出些许道不尽的温柔来。

宫装是高领的,于这个时候有点热,但邰谙窈惯来身体不好,倒也不觉得难熬,只不过绥锦心疼得要命,替她擦拭脂粉时,还在问:

“主子疼不疼?”

邰谙窈羞于回答这个问题,只能咬声说:“不疼。”

其实还是疼的。

但不是那些痕迹,而是某些羞于说出口的地方。

邰谙窈打断绥锦的话,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:“早膳送来了么?”

绥锦下意识地回答:

“送来了。”

等话落,绥锦立即意识主子是在转移话题,但她没再旧事重提,而是顺着主子就着早膳讨论起来。

是她忘了,主子昨日初经此事,最是脸皮薄的时候。

“瞧着其中有一道叫荷花酥的糕点,颇有点新颖,主子待会可要尝尝看。”

邰谙窈偷偷地松了口气,她忙不迭地点头。

她正坐在铜镜前,绥锦替她梳妆,宫人给殿内透气,将楹窗开了半扇,邰谙窈忽然想起来什么,她朝楹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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